第一篇 人生若只如初见
题记——五年,十年,不管过了多久,只要我的记忆仍存,我都不会忘记这一年参加感恩之旅的日子。那样肆意快活的日子,从未有过的欢愉和满足,从未有过的体验。仿佛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在这里尽数挥洒。
相遇感恩之旅
有一种相遇叫做命中注定,有一种缘分叫做阴差阳错,冥冥中似有一股力量牵引着我,把我带到郑州,带到河南工业大学,相遇感恩之旅,然后开始我的故事……
在团队的日子,每一天过得都是如此轻松惬意。每一分微笑,每一丝浓情蜜意,都是那段时光最美的点缀。我们的笑是最真的,我们的泪是最动人的。每个人都是这样,纵情洒脱,活泼自由。在最美好的青春年华里,遇到感恩之旅,遇到这样一群可亲可敬的人,便是最浪漫的事。
那是个极其晴朗的日子,日色璀璨如金,明晃晃的碎金溶化了整个校园。每个人的身上都像被镀了一层金,直刺的人睁不开眼。和往常一样,我吃完饭路过钟楼广场。广场上还是那样热闹,到处都是社团在招新,歌声,叫喊声不绝于耳。我无意地往周围扫了一下,瞥见右手边有几个戴着小红帽的同学。起初我还以为又是志愿者招新,于是信步走了过去。于是,我开始了和感恩之旅的一场长达两年之久的马拉松式恋爱。
我的笑和泪,始于感恩之旅
因着从小我对老师这份职业怀有无比崇高的敬意,也因着对支教这样的志愿活动很感兴趣,因此我对感恩之旅这个团队非常地投入。
面试:
第一次面试,怯怯的,有些紧张和不安。在主问面前,听着他问的问题,心很慌,两只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然后我吞吞吐吐地回答着,声音略微颤抖,呼吸很急促。我迷糊地回答道:“我喜欢当老师,也很想去支教,所以我就来了。”而当副问问道:“你身边有没有这样一个人做了一件让你特别感动的事?”这次我利索地回答道:“有……”
面试就这样结束了,不过我的心里还是很欣慰的。至少这次面试比前几次好了很多,而且相比于其它社团的面试很正式,这让我对感恩之旅又多了一份崇拜。
见面会:
满屋子的一群人,来自不同的学院,前后左右,欢声笑语,嬉笑得不停。看着身边的同学一个接一个地上去自我介绍,我终于也按捺不住了。走到台上,我红着脸,做了自我介绍。至于有没有唱歌,我也记不得了。
内心很激动啊,那是真正的开心啊!怎么会不开心呢?那是我一直想做的事啊,一直以来的对未来生活的那种恐惧和迷茫已经荡然无存,心心念念地就是参加感恩之旅这个团队,我相信我会一直坚持下去的。
早操:
由于手机的问题,我并没有被通知到具体的跑操地点。因此第一天跑操我是那样的匆忙,寻遍了整个操场,最后在最东边的篮球场上找到了一支正在跑步的队伍。
慌慌张张地跑到老队员面前,看着老队员张畅畅面无表情的脸,听着她没有温度而略带责备的话语,心里沉沉的。
第一天跑操在我的不解和无知中度过了。那一天,我被罚做了好多俯卧撑,可是却乐此不疲。啊!能有机会这样锻炼真的很好啊。
第二天我又是比较晚地到了操场,然后随意找了一个位置插了进去,至此我真正地认识了在团队的第一个朋友。从那一刻开始,我俩就无意中闯进了对方的世界。在随后的日子,我俩渐渐地成为了挚友。
跑步时,我还是不知所就,胡乱地跑了几圈,连口号都喊不连贯。结果就是我又被罚了几十个俯卧撑。
这是一支整齐有序的队伍。每天早上定时点名,跑早操,喊口号,时间观念是如此的强。纪律非常严明,稍有不慎便要接受惩罚。以一种半军事化的方式恪守规矩,不容有一丝的马虎。
拉练:
拉练这个词,以前从未知晓。在网上查了一下才知道,军人的长距离徒步旅行。不过对此依然没有什么概念。
那是所有选拔环节中最累的一环,也是最记忆犹新的一环。一路上,我们一边喊着口号,一边给身边的兄弟加油。累了,互相搀扶着,给对方一个微笑,一句诸位声,那就是最直接的动力。身边的队员一直在不停地换,虽然没有回头看,但是我知道肯定有队员们掉队了,支持不下去了。
第一次觉得走路是那么的累。一路上,不停地追,不停地赶,只能喝白开水,不能吃其它东西,再加上早上我吃得不多,因此在快要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我撑不住了。浑身发冷,有气无力,饿的头晕眼花。优阳哥在旁边搀扶着我,鼓励着我,学兵为我披上了外套,还有大家的加油和呐喊声。我第一次感觉到这个团队的力量是如此强大,那么团结,那么能磨练人,也是如此的规规矩矩。第一次才发现,原来白馒头会那么美味,看来真的是饿得不行了。返回的途中,我不停地唱歌,不停地给大家加油。那一刻,我是那样的快乐,那样的自豪,即使再累再饿那又怎样呢?能比得过这样恢弘的场面和身边这群人吗?
一个人可以走得很快,但一群人可以走得很远;坚持,就是在你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再坚持一下。而拉练就是这两句话最好的印证。
到了大拉练,我吸取上一次的教训,早上吃了很多,足够我撑到目的地了。而事实也的确如此,我很轻松地走到了目的地,也没有了上一次那种虚脱的状况。在黄河岸边休息时,我给大家长了一首歌——虹之间,这是那个时候我最喜欢的一首歌。我唱的很投入,很深情。在最亲近的人的面前,我高歌嘹亮,深情款款,所有人都在静静地听,静静地感受。
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回去的途中是那样的艰难,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原有的计划是走130里,而那天我们所有人足足走了有150里。途中无数次地想要放弃,想要算了。但是一想到心中的那份梦想,那份想要去贵州支教的决心,我咬着牙,摇摇晃晃地跌回了学校。回到学校时,已是晚上八点多,而我又一次地虚脱了。
这样刻骨铭心的拉练经历,让我对团队的认识更进了一步,让我们彼此之间的感情又深了一层。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这个团队是如此的神圣和圣洁,她的精神和文化越来越符合我心中的信念,那是我一直向往的东西。一群人,彼此守望相助,相亲相爱一家人,不分彼此,那才是真正的朋友知己啊!于是我对朋友的定义又有了新的认识——朋友之间,必得真心相待,共同经历过一些难忘的事,做过一些惊天动地的壮举。
户外培训:
那是我在大学中最愉快的一天,笑得最开怀的一天。依稀记得那一天我笑得是那般肆无忌惮,无法无天。
从来都没有做过这样有趣的游戏,从来没有获得过这样的欢愉。至此,我已觉得我离不开这个团队了,我把她当做我生活的全部,身边有这样一群人,我很幸福。
试讲:
最后一轮选拔了,走得人越来越多,留下的人越来越少。这次试讲过后,将会决定最终的人数。我愈发忐忑,也很不舍。
连续两天的试讲,整整两天都呆坐在教室里,又困又无聊。我试讲的科目是化学,因为我的专业就是化学,我自认为我会讲的很有把握。可是事实并非如此,我的表现很糟糕,我被台下的老队员给问倒了。加上两天下来的疲劳和担心,这次我变得异常烦躁。我开始讨厌这个团队。为什么要占用这么多的时间,为什么要问那么刁钻的问题,难道山那边的孩子真的是这样吗?渐渐地,开始怀疑团队的真实性,我开始抵触团队。我突然发现这个团队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也许是想到今晚过后会有很多人要离开,也许是对于今天自己极差的表现的愤懑,我心里满腹委屈。刚刚哽咽着万般不舍地目送着东区的美玲和刘杰离开,我们都很害怕,怕从今晚以后就再也见不到大家了。这一个月以来的相知相遇,惺惺相惜,早已把我们所有人都牢牢地拴在了一起。我们所有人亲如兄弟,一起笑,一起疯,一起度过了那些难忘的日子,是真的很舍不得她们。想到自己或许也要和大家说再见了,我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
泪水肆意地流淌着。诉说着我的委屈,不甘,还有不舍。所有人都围在我身边,劝解我,安慰我。可我无法忍受这样的离别场景,那一刻,除了眼泪,我找不到别的方法来发泄自己。
等到了明天早上,手机得到的信息再一次把我打入的无底洞。我无法相信这是我最后的结果,我没有被选上……
可我还是按照规定的时间到了操场。当我看见另外几个被淘汰的兄弟笔直地跨立着,站成了一排。而外围的跑道上却是正在奔跑的已被留下的兄弟。看着那么多人,包括在工大的所有往届老队员,都来了。我一时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只能愣愣的、傻傻的呆站在那,双脚像被注了铅一样无法动弹。我知道,我一直以来所坚持的信仰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在后来的日子里,我的生活是黯淡无光的,彻底失去了鲜艳的色彩。在最初的那几天,我像行尸走肉一般,始终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我无数次的后悔,无数次的责问自己,为什么我的试讲那么差,为什么不好好准备一下,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为什么我没有被选上。那个时候,我极力地贬低自己,否定自己,把自己逼近死胡同,开始厌恶自己,讨厌自己。一想到以后的日子再也没有跑操,再也见不到他们,我心里就发怵。我似乎已经赖上了这个团队,赖上了那群人。
我想我还是离不开团队的,也离不开我的兄弟们。那么我就要用我的方式来继续下去,我绝对不会就这样轻易放弃。
第二篇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上)
题记——老队员说:“参加感恩之旅,就像是谈了一场恋爱,刻骨铭心,永志不忘。”而我想,虽然我离开了团队,但是我始终认为我和她的缘分还没有结束,我还有时间和精力去追求她。
既然没有被选上,但这并不妨碍和我的兄弟们继续相处下去。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一起做事,一起疯狂,一起在飞扬的青春里把酒言欢,畅怀畅谈。
于是,我又“回到了”团队。早上,他们在跑步,喊着口号,我就在原地晨读,等到他们跑完坐下闲聊的时候,我加入他们中间,听着他们接下来的故事,分享着他们的快乐。到了周末,我还和他们一起做事。五一打工,在中小学募捐,在中原路校区整理衣物,晚上在学校或者学校外的小区摆摊义卖……我还是一样的快乐欣喜,他们还和以前一样对我,并没有把我当成外人,而我仿佛也从未离开过。
黄河岸边有我们夕阳下的碎影;嵩山峰高处有我们的纵情歌唱,自豪地呐喊;云台山的绿水青山让我们眼花缭乱,我们啜饮着,品尝着,这甘甜的山泉水;历史悠久的西安有我们探寻摸索的足迹,在恢弘壮阔的秦兵马俑里来回穿梭,寻觅古人的精雕细琢,奇思异想,在华清池里感受唐玄宗与杨贵妃的浓浓情谊;而在另一座古都平遥里,我们听着古朴纯真民谣乐,和着拍子,一扬一顿,都是最美的旋律……
我们一起疯狂,一起流浪,尽情地享受着这花好年华的馈赠,我们的心始终在一起。
直到,直到他们要走了,他们终于要前往那片圣洁的土地,去抒写只属于他们的精彩,而在那片净土上,是没有我的存在的。所以,那一个月,我无法继续陪着他们一起走,只能默默地祝福他们,为他们祈祷。
两个月的暑假,我每天掰着指头,在枯燥乏味的打工生活中度过。每天想的最多的就是在贵州的兄弟们,想着他们过得好不好,开不开心,想到再过不久,他们就要回来了。而在那里的一个月的生活也足够他们磨练的了吧! 或许等到他们回来就都变样了,不仅样貌变了,心态也一定变了吧!在那里的一个月应该抵得上之前在郑州选拔时那么多日子,或许会把我忘了的吧!
两个月的暑假在我的担忧和期盼中悄然度过。终于,我见到了他们。他们黑了,也瘦了,憔悴了。多了一份成熟和稳重,眼神中透露出在贵州的支教给他们带来的改变。而他们看向我时,眼神一如往昔,跟我说话的语气也还和以前一样耍趣,对着我还是以前的老样子,我和他们之间并没有改变。这是我最欣慰的事。
听着他们诉说着在那的点点滴滴,有抱怨,有不满,有困惑,但是言语中所透露出的喜悦与满足是无法隐藏的,这足以能够体现他们在那里的生活是有多么精彩丰富。我静静地听着,他们豪不掩饰内心的愉悦和我分享在那的趣事。其实我的内心是不好受的,只是我极力地忍住了。
他们回来后似乎更忙碌了,有更多的工作要做。做视频,开报告会。而我有幸地能够或多或少的参与其中,只是我所知道的大部分都是表面的而已,不过这已经足够了。
看着他们做出来的视频,心里酸涩难当。那是一处非常美丽的地方,也是我一心向往的地方,今年没有去成功,那么我就没有机会了吗?
不! 我还有机会再争取一次!于是我下定决心,明年我一定要再参加一次。
第三篇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下)
题记——感恩之旅,一个很普通的支教团队。你说不上它有多好,但是却承载了太多的青春记忆。在对的时间,遇上了对的人,做了对的事,在最美好的青春年华里,遇上了感恩之旅,在自己最迷茫的时刻,她改变了我。再次参加,不为其它,只为她曾记录着我的成长轨迹。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有朋友问我为何还要再次参加,难道就不怕再次被淘汰吗?我没有过多纠结这个问题,因为我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再次淘汰。可是我知道我是跟着自己的心走的,在这个团队,在这群人面前,我付出了我全部的感情和精力。
曾经一度的我把它当成我生活的全部,现在虽然看开了许多,但是就让我如此放手我不甘心呐。而且我是真的很想去那块地方,那边山青水秀,风光旖旎,不是一直是我所向往的么?更何况有身边这样一群人,有那样一段经历,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大学四年,除了和自己的室友能够每天在一起,还会和谁有这样的像亲人一样的缘分呢?
曾经我身上就是背负了太多,我就是太在乎身边的兄弟了,而忽视了我自己的情感和问题。参加这个团队,支教也是极其重要的。与其怀着“有兄弟在,我就在,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份情意”的想法而让自己身心俱疲,不如把感情放轻一点,看淡一点,做事纯粹一点,不要让自己负担太大。所以只是为了支教,只为了能够踏上那片土地。
有人还问我这么做是不是为了第八届的人,为了能够和他们维持好关系而寻找一丝牵连。我的回答非常肯定——不是。既然参加第九届,肯定要和第九届的共事,和第九届的培养感情,至于和第八届的那些事能放下就放下,能不去牵扯就不要去牵扯。而这样的过程我又花了将近半年之久,直到赴贵回来后,开始着手准备视频的制作,而那个时候我也已经大三了……
似曾相识燕归来
面试,跑操,拉练,一样的流程,一样的规定,这些我已经了如指掌,对于我来说毫无新意。而身边又是新的一批人,我也毫无兴趣。我只是像行尸走肉一般服从这些规则和流程,因为脑海里时不时就闪现去年的场景。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一样的事,不同的是身边换了不同的人。我在纠结着,困惑着,我到底该如何自处?
过往的欢声笑语不断涌向脑海,让我无法自拔。沉浸在往事的甜蜜中,我无法清醒。所有的所有打破了我原有的想法。我原以为我经历过一次,再次经历会很容易,至少不用纠结太多,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样的话,做什么样的事,扮演什么样的角色。而如今回忆和现实不断冲击着我的大脑,看着今天跑操的人,听着第八届的说着第七届的话,我如同遁入迷雾中,迷失了方向。我原以为我会放下过往的人事,可是我想的太天真了。
于是,渐渐地,我的心开始动摇了。我不想在过这样的生活了。现在的生活大大超出了我的想象,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再次参加无法让我得到快乐,反而让我有种犯罪感,让我如此纠结,如此迷茫。就这样迷迷糊糊地到了试讲的环节。
试讲完后,我就毫无压力了。想到去年的今天我是那样的悲伤,那样的舍不得大家。而在今天,我没有不舍,我不会悲伤,不仅仅是因为我已经经历过一次,更是因为这样的蜻蜓点水般的起伏已经过不了我的心了,不会在我心里留下痕迹。
尘埃落定
最后的结果是我被留下来了,我成为了第九届队员。没有太多的惊喜,是去是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从某个时刻起,我突然发现支教对于我来说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团队也已经不会是我生活的全部了。因为我还要更重要的事去做。可是现如今我既已成了正式队员,那么我就应该担起这份责任,就应该做好分内的事,不为别的,只为我在团队所经历的一切,在团队获得的成长。
一个偶然的巧合,我们第九届的一行人准备去东区玩,去拜访在东区的伙伴们。而就在那天,我碰上了第八届的人,他们也说一切出去玩,一起去烧烤。猛的一惊,犹如闪电般划过脑海,我的心思突然明朗了起来。我何苦还要紧守着去年的人事不放呢?我应该好好握紧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比起去年,现在的幸福快乐来的更容易,更直接,而且没有让我很疲累。所以,我是不是应该放下过去的一切,好好经营现在的,更何况在那边的一个月才是最重要的。有了这样的心里,我就觉得我轻松了许多,只等赴贵支教了。
一场新的旅途即将拉开帷幕,我所期待了那么久的故事终于开始上演了……
第四篇 此情可待成追忆
题记——现在回想起在那的一个月,就如同做了一场梦一般。在梦里,每天都在享受;梦醒后,却经常数度回忆。因为只有在梦醒后才能一一品味出其中的酸甜苦辣。
梦回大塘
现在回想起在那的一个月,就如同做了一场梦一般。梦里面都是蓝蓝的天,青青的山,绿绿的水,还有淳朴友善的少数民族的村民们,以及那一簇簇灿烂如天边的晚霞般的孩子们……
毫无疑问,支教的日子是鲜活明快的,也是不同以往的。
在那的每一天,我们都是一分一秒地过着。每一天我们都是过得如此绚丽肆意,即使是下雨天,我们也都是如此快活,是真正的笑,真正的哭。欢笑和泪水都是发自内心的真诚和感动。第一次站在讲台上,第一次去砍柴,第一次调研,无数的第一次都得以一一实现。
或许是很累的吧!每天那么多的工作,加上开会和总结,还有那些杂七杂八的零碎,都让人喘不过气来。可是那又怎样呢?走遍校园的每一处,你都能听到那抑制不住的快乐,笑得那样肆无忌惮。那是曾经的我们,曾经,我们也这样过;走在街上,会有村民向你送来热情友好的目光,也会有孩子围在你的身边,一声一声的哥哥姐姐叫着;站在学校的广场上,举目望去,就是连绵起伏的山,在阳光的投射下,璀璨夺目。伸出手,那湛蓝的天空就好像被握在手掌心,不盈一握。这样纯粹自然的天色,我们有多久没有看到了?这些纯真古朴的颜色对于现在很多的生活中大城市的孩子们来说也是曾经了吧!或许连曾经都没有。
或许也有抱怨的吧!不是都说山里的孩子不一样吗?不是说他们都很爱学习,很刻苦吗?不是说孩子们的学习环境都很糟糕吗?为什么和想象中的不一样?这里的生活和风景很让我着迷,而这里的孩子却让我很无奈。
上课
我满怀着激动的心情走上讲台,为了这一步,我努力咯很久。可是当我看到台下坐着的孩子们脸上所呈现的表情时,我不惊失望到彻底。我很努力地讲授我所知道的一切,很努力地大声讲课,可是孩子们始终是沉默寡言,一言不发,就像一群泥胎木偶木然而坐。我想方设法地用尽一切手段引起他们的共鸣,可是他们还是无动于衷……这一刻,我火了,我觉得太不可思议了,这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料范围。
一堂课的时间很短,当我走下讲台宣布下课时,这帮孩子突然又活泛了起来,一口一个哥哥得喊着。然而我并没有理会他们。当我走出教室时,他们又跟着我走了出来不停地追问我,和上课时完全是判若两人。我还是没有理会他们。因为我还没有接受这一切,我得好好消化一下。
坐在办公室里,昏昏欲睡,脑袋像小鸡啄米一样,耳边响起其他队员的话语,好像也是关于上课的一些感受。而到了晚上开会时,我才知道,有些队员上课的情况远比我还严重,有的女队员都被气哭了。面对孩子们的不理解和质疑,队员们也很无奈,看来这磨合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至少对于队员们是件很头痛的事。可是,这样一件棘手的事却又被孩子们给化解了。
或许孩子们也觉得自己做的不对,说了错话。到了晚上,他们站在办公室前,向我们道歉,一边哭,一边说着对不起。此时我们无言,只能紧紧拥抱在一起。
孩子们总是这样,会做出很多让你意想不到的感动的事。他们很敏感,他们也想被我们认可,可是缺乏安全感的他们更多的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引起我们的注意。他们是孤独的,在他们眼中,我们不是老师,而是哥哥姐姐,是陪着他们一切过暑假的哥哥姐姐;在他们看来,和我们在一起玩耍远比在课堂上听课重要。看着我们这些来自千里之外的哥哥姐姐,他们很好奇,很激动,但也很戒备。从小就不被父母重视的他们,对于支教存在偏见的他们,不敢轻易靠近我们。他们不怕被伤害,只是害怕我们嫌弃他们。
这就是山里面的孩子和大城市里面的孩子的不同吧!大城市里面的孩子从小就被呵护着,是在蜜罐中泡大的,他们是父母心中的宝。快节奏的城市喧嚣让他们变得自私,变得以自我为中心。他们不担心身边没有朋友,因为他们对朋友的定义有千百种,而这种定论不是牢不可破的,随时都会有变数,所以他们有很多很多的“朋友”。而对于山里面的孩子,教育的落后让他们无从选择。即使是现代化的气息飘向了山里面,但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那种根深蒂固的思想却牢牢束缚着他们,他们的思想走不出大山,与山外的世界格格相悖。男孩子长大了就去外面打工,女孩子长大了就嫁人。虽然人走出去了,但是心身还被固在山里。这样的生活代代相传,融入在血液里。所以在这块地方有一个现象——走出大门,几乎隔几个家户就能碰到亲戚,再往前走,走到另一个村寨,隔过几个家户,又是七大姑八大姨。
砍柴
孩子们很单纯,而我们的支教生活也很纯粹。每天除了孩子,就是身边的队员,形影不离。我们一起去砍柴,一起去调研,一起欣赏这山川秀美。而作为后厨人员的我,外出调研的机会比较少,上山砍柴的机会到很多。习惯了原来的电器和煤气,这下子我们可是要真正地回归原始了其实说是砍柴,但更多的只是捡柴。漫山遍野都是枯枝腐叶,唾手可得。我们要做得就是一点一点积累,捆成垛,然后扛回学校。当然我本身是不幸的,因为我的工作是把他们捆起来,事后我才发现这是件多么辛苦的活儿。但是每次砍柴的人都是不整齐的,三三两两一组,一共出去一半左右的人。唯一一次倾巢出动是在最后一次。那是个极其明媚的日子。
那一整天我们都在山上忙活。蓝天阳光的映衬下,绿汪汪的山头人影攒动。远远望去,只看到一顶顶正在穿梭的小红帽,每个人都融化在了遍地的绿野中。我们一边拾柴,一边哼唱。唱着我们的歌谣,唱着我们的欢乐和情趣。从未想过我们居然还有这样一刻。在山的低洼处,则到处流淌着涓涓细流,从未见过这般清亮甘甜的山泉。忽然脑子里闪过一句广告词——我们不生产水,只是大自然的搬运工。这才是来自大自然的琼浆玉液啊!
紧挨着半山腰的是一条狭窄的马路,路上穿梭着来来往往的正去赶集的少数民族妇女们。他们头包黑巾,身着深蓝色服装,缀下细细的流苏串珠,行动间,环佩玲玲,清脆悦耳。在她们的指引下,我们学会了用藤条来捆扎柴火。临近傍晚,我们手工回家,忙忙碌碌了一整天,走在这蜿蜒的道路上,我们感受到了平淡生活中的惬意舒适,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一个月的支教生活,我拥有了唯一一次的外出长距离调研的机会。我们一行五人,走在调研路上。山间的夏雨是短暂的,匆匆而过。一路上,我们不停地打伞落伞。而当雨点滴落在身上时,我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凉爽快意。我们也想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但不是在出发时,而是在归来时。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每每是在傍晚,下得我们措手不及。我们也正是需要这种措手不及。
调研
山里的雨和阳光总是相伴而行,到了中午,便是阳光灿烂。我们寻了一出阴凉地,准备就餐。到现在我还依然记得馒头与咸菜的混合的滋味是怎样游走在我的舌尖的。那是我第一次吃到咸菜和馒头,那种酸酸辣辣的味道至今难忘。吃完馒头,休息片刻后,我们整个人都活泛了起来。眼前的山是绿的,水是绿的,天是蓝的,阳光是金色的,队友是亲切的。
走在路上,我们一边嬉闹,一边留恋着路边的山清水秀。听着小向导诉说着这边村落的琐事趣闻。这些路他们已经走了千百遍,相对于我们对路的晕头转向,他们就熟练了很多。当走进几个调研对象的家里后,看着周遭的一切,我顿时就懵了。
尽管我知道山里的贫困户有很多,在我的脑海里,我也能想象出贫困是什么样子的。然而当我看到周遭的景象时,我发现我的设想还是过于理想化了。虽然在往届的支教视频中看到了此类景象,可当自己亲眼目睹这些时,心里面还是酸酸的。
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座倾斜的木质泥胚稻草屋,黑旧破碎的地板,昏暗潮湿的房间,透风透光的窗口,整个“家”也实在是找不出一件像样的家具。家中只有祖孙三人,爷爷和他的俩孙子。爷爷并不健谈,从他的寥寥数语中就知道家中的情况并没有实质性的改善,生活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期盼,没有希望。在两个孩子们的暗淡无光的眼神中我们看到了他们未来正在不断地走向灭亡。去年的这个时候第八届的也来过这个地方,仅仅过了一年,当我们来的时候,一切依然如旧。
而在另一个调研对象的家里,情况则稍有改观。家里有电视机,有洗衣机,有冰箱;房间不再是木板拼凑的,睡床也不再是稻草堆叠的。看起来这才是一个正常的“家”。家里面有老人和一群孩子,孩子们对我们的到来很是高兴,围在我们身边不停地喊着我们。然而我很快捕捉到了孩子们的一丝胆怯,还有老人眼神中的无奈。
原来在这里,大部分的父母都外出打工了,只留下老人小孩。所以即便是欢声笑语,那也是不牢固的,轻易就会被毁灭;即便是家里有好的环境,可是那也是不实际的,远不如父母的关怀来得实在。所以这些孩子的成长是不完整的,有着巨大的缺漏。而他们的性格也往往呈现出两极分化。要么是一味的沉默寡言,不善于言辞,内心孤僻;要么是疯狂到极致的野孩子,四处撒野闹腾,目的只是为了赢得更多的关注。
兄弟
作为后厨的人员,我们三人掌管着所有队员的饮食。后厨是整个团队的关键所在,其重要之处不言而喻。不知是天意还是巧合,团队安排了我们三人一起在后厨工作,而我们三人也一直都是团队的焦点所在,似乎在每个场合,我们总是话题的对象,被调侃的对象。因此,队员们看我们三人的眼神总带着戏谑和玩味。而就我自己而言,则完全不在意,他们所说的一切我都只当是玩笑话,自己呵呵一笑也就过去了。至少他们是在意我的。
在那边的一个月支教生活,我总是寡言少语的。无论是和队友们,还是是和孩子们,我总是听着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情,我认为在那最重要的事就是好好管理好后厨,不让队友们有后顾之忧。在每天的例会上,火药味也并不是很浓厚,吵架也是没有的,左不过就是拌拌嘴,吐出话以后也就过了,大家并不会闹得不可开交。所有人都是理智的,不会任性妄为,随着自己的心意做事。
那是一个下着倾盆大雨的晚上,有一个队员生病了。而这一病便没有了限制。最初只是发烧,到了明天成了腹泻,最后是身子都虚脱了。那个时候,我非常害怕队员生病,因为不懂得医药的我什么也做不了,万一病情加重,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可就在那个晚上,她和我们三人畅谈一夜,从最初的选拔,到试讲后队员的离开,再到赴贵后的支教。我们一直说着,发泄着对团队不满,以及和队友之间的矛盾。生活总是这样,和身边的人,哪怕是最亲近的人,也少不了摩擦,彼此心生芥蒂。有的时候,我们找不到合适的人和时间说出心里的最真实地想法,久而久之,这成了心里的一块疙瘩。但是只要一有合适的机会,我们的话匣子一打开,这块疙瘩就渐渐消失了。
好在其他队员并没有太大的毛病,只是都很虚弱,毕竟吃睡都不合理。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到最后我居然也拉肚子了,拉了整整几个小时,上了十几趟厕所,也真是够够的了。
在后厨,我们三个人还是很轻松的,不像坐在办公室的队友们,像一个个雕塑一样端坐着,这不许,那也不许。因此他们也很愿意来我偶们后厨这,这样可以让他们紧绷的神经暂时放松一下,而我们就是他们倾诉的对象。他们帮着我们烧火,煮饭,削土豆丝,其乐融融。看着这一根根落入水中的土豆丝,我们的脸上总是浮现出无奈的苦涩。唉,每天土豆大米这样的吃着,弄得我们每个人都面黄肌瘦,浑身无力。在那段艰苦的日子里,我们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辛苦,以至于站的时候我们也会昏昏入睡,实在是太累啦!回宿舍后倒头就睡已经不能形容我们的劳累了。可是我们依然是快乐的,我们是一家人,我们都看到了其他人这辈子最丑的一面。每次调研回来,都是我们最开心的时候,因为我们可以洗澡了。我们也经常笑话那些女生,因为只有在那一天晚上她们才有点女生的样子。洗漱过后,头发是柔顺丝滑的,皮肤是干净的,眼睛是明亮的,我们又精神了回来。
而最最让我们期盼的是每个礼拜改善伙食的时候,在那一餐,有肉,有蔬菜,有面条,对于早中晚都吃土豆的我们来说,那简直是山珍海味啊,那滋味已经和鲍参翅肚无异了。在那一餐,所有人都敞开了肚皮,女生们也完全放下了矜持,胡吃海塞地往嘴里送东西。那一餐后,我们就会突然增重好几斤,这别提有高兴了。在一次会议上,队长和我们探讨了一个问题。在来贵州之前,我们也经常吃这些很平常的饭菜,但我们并不觉得这些普通的饭菜有多么可口,可是为什么来了这里之后就突然觉得非常美味了呢?难道仅仅只是因为吃惯了土豆吗?后来他回答说,是因为我们在伙食这方面的要求已经大大降低了,所以这些再普通不过的饭菜却已经满足了我们的愿望。然而在生活中,我们往往对很多事都持有过高的要求,从而导致这些事很难然自己满意,其实并不是这些事做的不够好,是我们自己要求太高了。
后厨的生活是很有规律的。每天早中晚的定点式的生活,做得久了,也就很得心应手了。我们三个也配合得相当默契,从未有过吵架和争执,比起去年八届队员的那种火爆脾气不知好了多少。
而他们两人也确实很能干,纪律性也很强,虽然有些规矩让我很反感,但是毕竟是为了团队的支教,忍忍也就过去了。记得那一天傍晚,福杰突然和我说一起去厕所搞卫生,我就傻眼了。因为学校的厕所的确很糟糕,下水道堵了不说,水管也是漏的,满地的排泄物臭了整个厕所,对于这次清理厕所,我感到很不自在。可是让我想不到的是福杰居然很自然地拿起铁棍对着下水道很卖力地捅了起来,我只能在一旁干看着,因为我实在是下不去手啊!这一刻我是很佩服福杰的。一个礼拜后,他搬去中学和其他队友一起住了,后厨就基本上只剩下我和大师了。后来的三个礼拜可着实有些难熬啊!
在后厨工作虽然每天要早起,但是可以不用跑早操,可以不用吹冷风和淋雨,也不用经常换鞋。山里的夜也是很凉的,像秋天一样,寒风刺骨。很多时候队员跑完操回来就得喝上一碗姜汤来驱寒。而我们俩可以烧火和炒菜来取暖。事后有队员问起我是否遗憾没能够和大家一起跑操,我的答案是不后悔。因为在做饭时我是幸福的,只要能够幸福快乐,做什么不都是一样吗?一天三餐,餐前餐后队员们必做的事就是去量体重,看看吃饭前和吃饭后体重的变化。这对有部分想减肥的人来说可是绝佳的机会呢!其实这并不算是真正的减肥,只要几顿在家的饭菜就能够补回来,而大家却乐此不疲。就这样土豆早土豆晚得吃,到最后,大家都已经对吃饭麻木了,好像只是觉得到饭点了,应该要往肚子里送东西了,所以很机械地扒拉着饭菜,一口一口很有节奏地往嘴里送东西,至于吃几晚饭也不用多想,就这些量,就这些时间。
后记
今天是3月9号,此时,距离从贵州支教回来已有半年多的时间。第九届的支教视频已经做完了,报告会也开完了,新年也已经过完了。而如今第九届的所有队员已经开始准备第十届的招新选拔,又是一年选拔季,这也是我陪着感恩之旅的第三个年头,我依然还在坚守。
多少次午夜梦回,又多少次看着支教视频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从参选到富贵支教的点点滴滴,看着那一张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庞,才发现自己经历了如此多的感伤。看着别人离开,又看着自己离开,最后还是毅然决然地选择坚持下去。好多人好多事都已经随风而去,那些残存在记忆中的青涩碎片散落了一地,此时我已经不愿意去捡起。
初识感恩之旅,我对她一无所知,不知道有过报告会,不知道有什么支教视频,只是凭着那“支教”两个字,我似懂非懂地填了报名表。当开始选拔后,我只是觉得一切都那么新奇,那么让我惊心动魄。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我才开始真正地试着去交朋友,去和大家好好相处。那时,我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我发疯一样地爱着这个团队,这群人,我想我似乎从来都没有这样发狂过吧!似乎那个时候我们所有人都这样吧,不顾一切了。所以很快我们就亲密无间,形影不离了。虽然最后的结果有些遗憾,可我还是在发着疯,我想我已经着魔了。
我也一直在思考我为什么会对那段失败的经历念念不忘,而对第二年的成功经历却并不怎么上心。两段回忆互相交叠着,让我思绪杂乱。其实是这样的——大一那个时候是最活泼的,心高气傲,还未真正理解什么是大学,所以尽情地放肆,放肆自己的情感,无所收敛,那个时候也是我最最迷茫的时候,我不知道接下来到底该干什么,我的目标在哪里,好像做什么都是徒劳的。我找啊找啊,找了很久,终于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感恩之旅闯进了我的世界,她给予我活力,她让我疯狂,她彻底改变了我原有的那种灰色无彩的生活,我的生活因为她而变得有滋有味。所以第一次我是无所保留的,我展现了我最真实的一面,我什么都愿意做。而当我经历了失败后,我却陷入了泥淖之中。我反复地责问自己到底哪里做的不好,为什么非要把我淘汰。后来经历了一些事,我知道了。并不是我不优秀,只是我不适合而已。多么简单的一个道理,我却琢磨了很久。所以到了第二次我的心就淡了,虽然我还是很喜欢这个团队,但是已经没有了原来的热烈。因此我对人对事也就没有那么上心,甚至曾经都萌生过退出的念头。我想我第二次参加是很理智的,我知道自己要什么,所以我努力去争取,而不会在意太多,把自己弄得很累。
这座城市里有那么多的餐馆,我却唯独走进了这家,翻开了感恩之旅这本书,开始了我的故事。陪着她走了两年多的时间,接触了那么多的人,有些已经随风而逝,有些成为了我心底最柔软的一处。团队带给了我太多太多,影响了我太多太多,我无法用言语去阐释到底影响有多深,但我知道遇上感恩之旅是我大学中最幸福的一件事,我从来不后悔我做的一切。我知道如果没有她,我的大学生活或许就没有味道了。
我知道自己是一个非常感性的人,我知道我的热情会灼伤身边的人,可是这就是我,一旦放出了感情,就收不回来了。也许是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有好好疯狂过,从前的我过得很循规蹈矩。按着父母的期盼,看着别人的路,我就这样在别人的思想行为里度过,从来没有过自己的思考和想法。所以第一次我彻底放纵了自己,到了第二次我就有了收敛。也许我就是这样极端,可以热情如火,也可以冷若冰霜。可是青春总得放肆一回不是?不然怎么会有所谓的遗憾与回忆呢?
一直不敢轻易动笔写下自己的肺腑之言,是因为刚从贵州回来时心绪还不是很稳定,很多事还没有完全想清楚。沉淀了半年,我想我已经想的很明白了……
感恩,未完待续……